“我居北海君南海,寄雁傳書謝不能。”古詩中的北海很容易讓人一下子聯(lián)想到北方。是的,北方有北海,然而,南國也有一個北海,它不在北方,在廣西的最南方,與我生活的江南遙遙相守。
如果不是參加一次采風(fēng)活動,我斷然想不到會來北海,也體會不到古人“寄雁傳書”這份情懷,更看不到風(fēng)情萬種的南國樹。從江南到南國,仿佛在夢中游蕩,一夢醒來,杏花、流水、小橋,都變成了榕樹、椰子和木棉。
清晨5點,雨絲拍打在臉上,有著微微的涼意,我拖著行李來到機(jī)場,從東方航空到四川航空,過南昌,至北海,一路輾轉(zhuǎn)。下午5時,出北海站,陣陣熱浪從腳底涌來,顛簸12小時的心緒通過落地的腳心,熱力傳至心腑,瞬間恢復(fù)平靜。
很多旅行人背著行囊在外面游蕩,但他們的心卻是安寧的,這是因為雖然到處彌漫著焦躁不安的氣息,每一個人都急于從自己的枷鎖中解放出來,在陌生的風(fēng)景里,卻沒有了原來那么多雜事,腳步慢下來,內(nèi)心就擁有了的平靜,這比什么都重要。
北海不北,卻也與江南不盡相同。隨便一棵樹高度都有二十來米,和在江南園林里見到的景觀造型樹有天壤之別。這里的榕樹更顯滄桑,路邊常見的細(xì)葉榕,不少有著上百年的歷史。光影透過樹葉,映照著從枝丫間垂掛下來的須狀氣根,絲絲縷縷,有一種鋪天席地的氣象。
北部灣廣場上,三角梅花開艷麗,叢叢簇簇的鮮紅、玫紫和乳白點綴著廣場上“南珠魂”的噴泉雕塑。除了大葉榕,廣場上也有不少龍眼和其他樹種,一棵一棵的,樹姿挺拔。
北海的氣候不是一般的好,雨水和日照充足,草木生長得踏實而茂密。在我們江南,三角梅和橡皮樹只能用來長成盆景,即便精心護(hù)理,也長不出南國這般喜人之勢。這就像橘子生在江南為橘,生在江北為枳一樣。草木生在南國綠葉蔥蘢,在溫潤的氣候里生長開花,生生不息。
木棉是南國最典型的草木。早春二、三月,木棉就開花了。滿樹火紅像一把朝天吹響的小嗩吶,在陽光下玲瓏剔透。木棉很有個性,它和榕樹不一樣,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,從一朵花到一朵花,不枝不蔓,干凈利落,絕不拖沓。
路旁的木棉開得如火如荼,視線所及之處也是紅色綿延,但總敵不過那排山倒海般的金海灣紅樹林。來過金海灣的人都知道,此紅樹林非彼紅樹林。
紅樹不紅,枝葉蓬勃碧綠。樹與樹之間挨挨擠擠,樹根深扎在海底的淤泥之中,樹身一半淹沒在海水里,一半的綠色枝葉在散發(fā)著海腥味的空氣中招搖,大面積的綠色就這么浩蕩地在海中林立,像一個偌大的海上森林,接連著永恒的宇宙。
順著紅樹林的親水平臺登上木棧道,彎彎曲曲的棧道上,不多遠(yuǎn)就會放兩只漁人竹簍,簍身上貼著標(biāo)簽,左右各寫可回收物和不可回收物。在二樓的白鷺亭上遠(yuǎn)眺,數(shù)千畝紅樹林浮在海上,縱橫密布,鷺鳥翩飛。有種長嘴巴白羽毛的鶴蝥,退潮后就和白鷺搶著覓食,涂灘上彈涂魚和小蟹都是它們的獵物。
秋茄和紅海欖是紅樹林中最常見的紅樹,它們一輩子長在海水里,根系十分發(fā)達(dá)。秋茄的板狀根尤為寬厚,像生長在海里的礁石一樣,任憑海浪和暴雨的沖擊,屹然不動。和所有的紅樹一樣,秋茄是木本胎生植物,種子成熟以后并不掉落,而是在母樹上發(fā)芽存活,長大從母樹上脫落,在海灘繼續(xù)長成綠色灌木。
紅樹林根內(nèi)有氣根,從種子成熟到成材,紅樹繁衍生息,像哺乳動物生養(yǎng)后代一樣,兒女成片,在海中落戶。這也意味著,所有的紅樹都是母親,它們有著海水一樣的柔韌和包容,有著母性恒久的生命力,久而久之,紅樹林成了陸地與海洋間奇特的景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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